中国性科学研究探源
文章导读:物质资料生产和人类自身生产,是人类社会得以 存在和延续的两个必须的基本条件,缺一不可。物质 资料生产,是通过人们的劳动实现的;而人类自身生 产,则是通过人们的性交实现的。中国古人类的性交 活动,与中国古人类有着同样悠久的历史。但是,中国 古人类开始关注性交并对性交加以规范,则是生活在 距今69万年前的“北京人”;对于性交加以研究的,则 是生活在距今2万年以前的“山顶洞人”;而对性交感 受体会的经验大总结,则始于炎黄时代,更确切地说是 始于黄帝时期。 |
物质资料生产和人类自身生产,是人类社会得以 存在和延续的两个必须的基本条件,缺一不可。物质 资料生产,是通过人们的劳动实现的;而人类自身生 产,则是通过人们的性交实现的。中国古人类的性交活动,与中国古人类有着同样悠久的历史。但是,中国 古人类开始关注性交并对性交加以规范,则是生活在 距今69万年前的“北京人”;对于性交加以研究的,则 是生活在距今2万年以前的“山顶洞人”;而对性交感 受体会的经验大总结,则始于炎黄时代,更确切地说是 始于黄帝时期。
总结经验,发明创造,是炎黄时代的一大特点。总 结耕稼,创造耒耜;总结交换,日中为市;总结饲畜,教 人养蚕;总结符号,创制文字;总结医药,遍尝百草;总 结战争,始筑城堡等等。从而形成中国古代文明的显 著源头,所以至今中国人都自称为炎黄子孙。
在炎黄时代尤其是黄帝时期,知识也是权力的象 征,拥有知识也是掌握权力的一个重要方面。事关人 所必须和人口繁衍的性交行为,是社会生活中的重要 活动之一。男人要掌握好权力,就必须把这件事做好, 以平息女人对于一夫多妻的不满和反抗。所以,总结性活动经验,提高性生活质量,也就逐渐成为必然。
玄女和素女,是两位对性科学颇有研究的女性性 科学家,在男人全面掌握家庭和社会控制权和支配权 的大背景下,向拥兵掌权的部落联盟大酋长黄帝轩辕 氏传授性科学知识,就成为合情合理的。当时有了文 字,有可能对性科学知识有所记载,如《玄女经》、《素女经》及《山海经》中的一身二首;还可能画图表达,如岩 画中男女交合的造型,但是,更多的是口头流传和讲授 时的性交动作示范。
后来的人们,对于炎黄时代的诸多总结创新,如造 耒耜、尝百草、定律吕、筑城堡、日中为市等等,都深信 不疑。在性科学研究成果方面,对于容成、天老的《阴道》,也未见有谁提出异议;惟独对《玄女经》、《素女经》提出了疑问,甚至说是纯属后人伪托。其实,只有那个 时代才可能产生《玄女经》、《素女经》那样描写性交经 验的著作,后人则没有那样的便利条件。当然,后人的补入应另当别论。所以,研究中国古代性科学研究发 展史,必须走出“疑古”的误区,还其一个本来面目。
1性交是祭祀活动的组成部分
据考古发现,祭祀始于山顶洞人。中国古人类在 诸多祭祀中,都有比较丰富的性活动。这,从古籍记载 中,可以找到足够的资料。
(《周礼•地官司徒•媒氏》)中说:“仲春之月,令会 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汉书•食货志》)中说: “仲春之月,群居者将散”。可见“会男女”中,有“群居” 的内容。据(《礼记•月令》)记载,仲春之月,“玄鸟至。 至之日以太牢祠于高楳”。可见这男女群居是祭祀媒 神时的内容之一。关于这一点,(《诗》)中一再表明。
(《诗•大雅•生民》)中说厥初生民,时维姜嫄。 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无子。履帝武敏歆,攸介攸 止,载震载夙,载生载育,时维后稷。”朱熹(《诗集传》) 曰:民,人也,谓周人也。时,是也。祀,祀郊媒也。“古 者立郊楳盖祭天于郊,而以先媒配也。”震,娠也。夙, 肃也。“周公制礼,尊后稷以配天,故作以诗,以推本其始生之祥,明其受命于天”。其实,后稷是姜嫄与帝即 神户的私生子。“履帝武敏歆”,帝,上帝也,实是代表 上帝的巫。武,步迹也。敏,拇趾也。歆,慕也。这是 说姜嫄在巫之后,随着他的步子与之共舞。介,息也。二人舞得性起,遂起息于幽蔽处,于是怀孕,而后生育 后稷。后稷是祭祀媒神时姜嫄与巫性交的结果。
(《诗•颂•間宫》)中说:“赫赫姜嫄,其德不回,上帝 是依,无灾无害。弥月不迟,是生后稷,降之百福。”閟 宫,高楳神庙也。回,邪也。依,犹眷顾也。弥,满也,足也。这里是颂扬周人的女始原姜嫄,在祭祀媒神时, 深受上帝(巫)的眷顾,足月生下后稷。后稷是周天子 的始祖。祀髙楳时,人为部落联盟大酋长帝喾元妃的姜嫄,尚与巫有性交活动,其他男女更可想而知。
祭祀媒神女蜗时,有大规模的性交活动;祭祀天地 山川祈年求雨时,亦有性交活动。宋玉•(《高唐赋》)中 说昔者先王尝遊髙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 ‘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遊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又说遇天雨之新霁兮观百谷之俱 集,濞汹汹其无声兮溃淡淡而并入。”可见楚怀王与巫 山女的性交,是在楚国求雨祈年仪式上实实在在明目 张胆进行的。宋玉敢对楚襄王进述其父楚怀王与巫山女性交之事,可见当时这种性交仍是公开的’无可指责 的。楚怀王自与巫山女性交,而参与求雨祈年仪式的民众,便只能临时自相谐偶了。
以此可见,在中国远古时代的诸多祭祀中,男女交 合乃是不可缺少的内容。
2性科学研究始于祭祀
性活动和性科学研究,虽然密切相关,却不是一码 事,中国古人类的性活动与中国古人类同时存在,而性 科学研究则要晚于性活动上百万年。“北京人”虽然对 性交做了第一次规范,那主要是生理原因在起作用,严 格讲,还不能算是性科学研究。真正的性科学研究始 于山顶山时期。
由于中国古人类意识和思维的进步,生活在距今 2万年以前的北京山项洞人,已经有了人死后的饰终 仪式和随葬品,说明他们已经有了灵魂观念。他们认为人是有灵魂的,灵魂可以离开肉体而单独存在。在 此基础上,他们又从自身体验和主观感受出发,认为神秘的大自然,如山川、雷电、风雨等天地万物,都是由神 灵控制和主宰的,于是有了万物有灵的观念。中国古 人类还没有改造自然,征服自然的能力,因而便向神灵 祈祷,请求神灵保佑和降福;有了“灵验”之后,还要对 神灵表示感谢,从而有了诸多祭祀活动。
在万物有灵观念支配下,中国古人类对于不能理 解的自然现象,进行了种种拟人化的联想,并赋予大自 然以人的思想、情感和愿望。“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 焉”(《礼记•礼运》)“食色性也”(《孟子•告子下》)。人 离不开食物和性交,神灵自然也就离不开食物和性交。 所以在祭祀神灵时,就必须贡献牺牲——食物,还必须有神灵感兴趣的性交活动。满足了神灵的食欲和性欲 之后,神灵才会给人们消灾降福。
在当时,中国古人类虽然已经具备了性羞耻感,但 是,祭祀时的性交,是在特殊情况下进行的,而且往往 是大规模的性交,并且不避忌他人。目的是为众人祈求神灵保佑、降福,即(《诗•颂•閟宫》)中所说的“无灾 无害”,或者是对神灵表达感激之情,因而当众性交不是耻辱,而是身体美、造型美、心灵美的展示,是“灵与 肉的奉献”,是贡献给神灵的综合娱乐活动,是光荣,是美德,因而受到社会舆论的赞美和颂扬。
当时的祭祀活动尤其是象祀高楳这样的大规模的 祭祀活动,就必须有相应的大规模长时间的性交活动。 比如祀高楳时要跳“万舞”,万者,众也,犹如后来的集体舞。有人说万舞是颇具诱惑性的舞蹈。少男少女跳 万舞跳得性起,情至不能已时,便当场性交。这些性交,是群男群女同时同地共同进行的,所以千姿百态, 一时毕现。
出现祭祀之前的性交,因为不了解生育是怎么回 事,所以多还是本能的生时需求和谋求愉悦的活动。 因为已具备性羞耻感,所以性交避忌他人。性交是一男一女隐蔽进行的,即使在性交过程中人的表现有所 差异,也并不为当时的人们所注意。出现祭祀之后,频 繁的祭祀,大规模的性交活动,必然使人们注意到有些 人特别是女人,因感受不同,所呈现的姿态就会有差 异,而且发出声音也有差异。差异就是矛盾。有了矛 盾,就会探求所以然,就会出现女人之间相互问询的现 象。须知,当时人们谈论性交体会,就象谈论劳动技能 改进一样自然而然。这种相互问询,必然由表征而涉 及感受,再究其感受的不同所造成的原因。这就已经 是从实践中研究性科学了。因而性科学研究,不是始自粗心的男人,而是始自细心的女人。诸多祭祀中的诸多大规模性交活动,为验证性交感受及其造成的原 因,提供了只有那个时代才会有的绝妙机会。
当初,人们互相交流的性交经验或者叫做性科学研 究成果,是零散的,不系统的。这些成果,因为没有记载 所用的文字,没有刻石所用的工具,所以只能是口头流传。中国考古工作者发现的陶制裸体孕妇塑像,在腹下 标有女性生殖器的记号“A”,只能说明是女性崇拜或者 生殖器崇拜;青海省柳湾出土的陶壶上的塑有女人像, 即有阴唇又有勃起的阴茎,只能说明是男女交合的象 征,都还不足以说明是性交经验的记载。母系氏族社会 时期的性科学研究成果,肯定有,只是没有留下踪迹。 尽管如此,黄帝时期的性科学研究成果,绝非横空出世, 而是母系氏族社会性科学研究的继续和发展。
3性科学研究总结始于黄帝时期
进入父系氏族社会之后,物质资料生产进一步发 展,但是,还没有多少剩余产品,所以大家都要参加体 力劳动。炎帝神农氏“纳莽水氏女曰听谈,生临魁” (《资治通鉴外纪•包牺以来纪•神农氏》原注)。这是有 记载的第一个完整家庭。作为部落联盟大酋长的炎帝神农氏,仍然过着“身亲耕,妻亲织”(《淮南子•齐俗 训》)的田园生话。可见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不没有明 确分工。不过,神农氏时期,巳经开始了对于两种生产 有关的社会经济问题,进行总结创新,如总结耕稼,斲木为耜,揉木为耒;总结交换,日中为市;总结与疾病斗 争经验,“尝百草始有医药”。因为只有一妻,所以总结 性科学经验还不是当务之急。
炎帝神农氏之后五百余年,黄帝轩辕氏做了部落 联盟大酋长。由于物质资料生产进一步发展,一些人 使专门或主要从事脑力劳动,以便继承和发展炎帝神农氏时期开始的总结创新。在总结创新的潮流中,由于人们尤其是统治者需要,并且具备了性科学的研究 的条件,性科学研究的总结创新,就应运而生了。
①社会经济发展为性科学研究提供了物质基础。 进人父系氏族社会之后,工具更加进步,私有财产的产 生激发了人们的劳动积极性,奴隶的出现和使用则产 生了剥削。这些都使社会经济有了长足发展。剩余产品的增加,遂使一些人脱离体力劳动而比较专门地研 究一些社会经济问题。人的自我意识和思维能力进一 步增强,人们尤其是拥兵掌权的男人们普遍关心的性 科学,也就必然地成为研究者们的诸多课题之一。
②拥兵掌权者急需性科学研究成果。掌握权力的 氏族首领、部落酋长、部落联盟大酋长,以及他们的辅 佐者,都实行一夫一多妻制,并且还时不时制造点桃色新闻。比如黄帝,古籍记载黄帝立四妃,四妃共生五 子,而黄帝有子二十五人。司马迁说百家言黄帝,其 文不雅驯,荐绅先生难言之”(《史记•五帝本纪》)。但 是考证结果属实。葛洪说黄帝以千二百女升天”“黄 帝自可有千二百女耳,而非单行之所由也。”(《抱朴子• 内篇•微旨卷》)。而女人们反对一夫一妻制的“从夫居”,更反对一夫多妻制。实行一夫多妻的掌权者,为 了平息多妻的不满和反抗,就急需性科学研究成果。一方面,他们必须把性活动搞好,以满足妻子们的性需 求。因为当时还没有男尊女卑和无性文化,诸多妻子 可没有封建社会的“多妻”那么好驾驭。当时,虽然已 经实行以男子为中心建立婚姻家庭,但是,母系氏族社会的对偶婚的影响犹在,并且性文化普遍流行,妻子有 获得性满足的欲望和权利。丈夫不能满足,她们就要 与自家的男性奴隶通奸,或者外出求偶。另一方面,在 满足妻子们性需求的同时,还必须保证自己身体不受损伤。对于房中之事,“玄素谕之水火,水火杀人而又 生人”,要在对于房中之术“能用不能用耳”(《抱朴子_ 内篇.微旨》)”这样,实行一夫多妻制的掌权者们,就急需要性科学研究成果的指导,在满足妻子的性需求的同时,保持健康的体魄和充沛的精力,去管理氏族、部落、部落联盟中的繁杂事务。
③广大民众亦需要性科学研究成果。当时,人们 的文化娱乐活动很少,男女交合是人们的主要文化娱 乐活动之一,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内容。进人父系氏族社会以后,虽然以男子为中心建立了婚姻家庭,但 是,由于女人过惯了对偶婚时“从妇居”的生活,对于 “从夫居”持反抗态度,所以丈夫在婚姻家庭中的地位, 并不像封建社会那样崇高,那样有权威。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并不很稳定,家庭也比较松散。过好夫妇生活, 使妻子获得性愉和满足,是男子汉们维系婚姻家庭的 重要手段之一。总结性交经验,指导男女交合,亦是广 大民众的普遍需求。
④社会习俗为性科学研究提供了有利条件。男子 汉把妻子娶到家里,对妻子的管束并不严格。男人虽 然已经知道自己在生育中的地位和作用,但是并不知道孕期的长短。对于妻子所生孩子,也无从知道是否 是自己的,所以也就不知道如何管束妻子的性活动。 丈夫的性活动是自由的,妻子的性活动也是自由的。 尤其是在诸多祭祀中,人们还是公然性交,并无避忌。 这就为性科学研究和实验,提供了非常好的场合和机会。
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必然有些人会脱离体力劳 动,专职或兼职从事性科学研究。当时还没男尊女卑 和无性文化的束缚,性科学研究者有男人也有女人。因为研究性科学男女各有优势。
据古籍记载,黄帝时期,研究性科学并有著述的男 人主要有容成、天老、还在“天师”,大成、曹熬等。天 老,黄帝七辅之一。常图,著《天老杂子阴道》二十五卷;容成,亦黄帝臣,始造历,著《容成阴道》二十卷。道家有采阴补阳之术,谓本于容成公。(《后汉书•方术 传》)中说:冷寿光“年可百五六十岁,行容成公御妇人 法”;“甘始,东郭延年,封君达三人者,皆方士也,率能 行容成御妇之术”,“凡此数人,皆百余岁及二百岁也。” 天老、容成等男人所著阴道,侧重记载男人在性交中的 经验和体会,是发端于天老、容成等人,在流传过程中, 经过后人加工补益而记载成书的。
玄女、素女,是黄帝时期著名的女性性科学家。二 人均多才多艺。玄女知兵,黄帝与蚩尤战于琢鹿,玄 女授之以兵法,相传为今之六壬遁甲•,素女善音声、知阴阳天道。玄素均善房中之术。黄帝分别与玄素就性 科学领域中的问题,互相问难。始成《玄女经》、《素女 经》。《玄女经》、《素女经》,侧重记载女人在性交中的 经验和体会,是发端于玄女、素女,在流传过程中,经过后人加工补益而记载成书的。
对于容成、天老的男性性科学研究成果,和玄素的 女性性科学研究成果,黄帝及其他作为统治者的男人, 还有作为一家之主的普通男人,都是需要的。仍以黄帝为例,作为部落联盟大酋长,他有自己部落的诸多事 务需要管理,还要管理其他部落的军政大事,还要学习 作为权力象征的有关知识。事务繁忙,日理万机,当然 需要身体健康,精力充沛;他有许多妻子,除名正言顺的四妃之外,还有许多事实上的妻子,葛洪说他御“千 二百女”,玄女素没准儿也是他的编外之妻,都需要照 顾好。道家祖黄帝而宗老子,不是没有一点依据的。 这样黄帝既需要容成、天老保证男性强身健体的男性性科学研究成果,又需要玄女素女满足女性性需求的 女性性科学研究成果。这就是性科学研究大总结兴起 的时代需求。
4性科学研究著作的类型
古时,虽然没有著作权法,但是,尊重著作者的权 益已是约定俗成。故在著作名称之前,都要冠以著作 者之姓名或代名。《容成阴道》、《玄女经》、《素女经》、《天师之食神气之道》、《大成之起死食鸟精之道》、《曹 熬之接阴治神气之道》,虽然都是与黄帝互相问难时的 问答记录,但是基本上是个人见解,不管篇幅长短,都 属于个人专著,因而在书名之前均冠以著作者的姓名或代名。《天老杂子阴道》,是后人辑录在一起的,主要 作者是天老或者说以天老著述为主,还有不少其他男 人的著述,故称“天老杂子”。循此,性科学著述分为四 种类型。
①是个人专著。《务成子阴道》三十六卷,属长篇; 《舜之接阴治气之道》、《师癸治神气之道》等,属于短 篇,都是个人之著述。
②是合著。《亮舜阴道》二十三卷,《汤盘庚阴道》二 十卷,都属合著。尧舜曾同时,二人讨论性科学的有关 问题,各抒已见,录而成书,是有可能的;汤与盘庚,虽均为商天子,但是相隔18代,几百年,二人不可能一起讨 论阴道问题,故为各自著述,由后人辑录成书的。
③是填补。即在原书中一次或数次添加一些原本 没有的内容。现存的《玄女经》、《素女经》中,杂出采女 与彭祖的问答约5、6处之多,且有“素女曰:有采女者, 妙得道术。王使采女问彭祖延年益寿之法”。这些明 显都是后人填补的。彭祖,陆终氏之第三子篯铿也,尧臣,封于彭城,其道可祖,故谓之彭祖。尧,按《史记•五 帝本纪》记载,是黄帝玄孙。尧臣彭祖,不可能与黄帝、 玄女、素女同时谈论性科学。素女亦不可能知道彭祖 乃何许人也。甚至在《玄女经》、《素女经》中,杂人彭祖论述“鬼交之病”时所说“若处女贵人苦不当交”的话。 贵人,指太监,亦曰宦者、刑臣、寺人、宦寺等。寺人的
记载,始见于《周礼》。《周礼•天宦冢宰》中记有“奄” 10 外、29人。男子支势曰阉,阉本作奄。“处女贵人”之 说,大约是商周之际的人补人《玄女经》、《素女经》中去 的。至于填补的动机,恐无恶意。或有一得之见,不足 成篇;或认为玄素经中缺少此项内容,故将采女与彭祖问答或假托采女与彭祖之问答,而纳入《玄女经》、《素 女经》。但是,这样做客观上破坏了《玄女经》、《素女 经》的真实性,故而引起了后人的怀疑,甚至认为整个 《玄女经》、《素女经》,都是后人伪托的。
④是撮众书之要。当时还没有书籍印刷,书籍都 是刻在竹简上或写在绢帛上。刻写一本书,不是很艰 难,便是太昂贵。同时,以儒家为代表的无性文化兴起 之后,性科学不足以登大雅之堂,故国家对性科书籍不予颁行。在这样的社会文化背景下,性科学书籍只能 在社会上悄悄流传。平民百姓,只能靠口头流传;而有 钱有势的人,为了使用方便,便将性科学著作中认为重 要的或对自己有用的内容,摘录出来,以便随时参考。这样凭个人认识和兴趣摘录的结果,便使有些内容散 佚了,如春秋第一美夏姬所操练的“内视之法”,应该是《玄女经》《素女经》中的内容,但是,后来的性科学著作中均不见载。
总之,中国古代性科学研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母 系氏族社会,但是,对于研究成果的总结,却始于黄帝时 期。中国古代没有著作权保护法,致使玄素等人的著作,在流传过程中,被后人按照自己的意志乱加补人,遂 使后来出现“疑古”和“伪托”之说。其实,《玄女经》、《素 女经》中那些丰富的记载,只有那个时代才能提供那样丰富的资料;封建文人甚至道士,都不大可能有那样广 博的见识,所以不能把《玄女经》、《素女经》一概说成“伪 托”。但是,“伪托”和补人现象确也实实在在地存在。 这就需要今人,走出疑古的误区,对中国古代性科学研究成果详加研究,条分缕析,辨明哪些内容确系玄素及 其经前的研究成果,哪些内容是后人伪托或补入的,还 中国古代性科学研究一个本来面目;建立一个从无到 有,从简单到复杂的性科学研究发展系统,对得起古人,也对得起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