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科学也要及时“吐故纳新”
文章导读:王炳元(1962-),男,内蒙古医科大学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性学会常务理事、性教育专业委员会委员,内蒙古心理咨询师协会副会长,中国心理卫生协会特群委员会委员;《中国性科学》杂志编委。主编专业著作9部;从事心理咨询与治疗近三十年,尤其在性心理咨询方面具有丰富经验;1998年3月在内蒙古首创性健康教育广播电台直播节目,集策划、主持人、性学专家于一身,以播音主持的专业素养、优美动听的声音和广博的性科学知识,赢得了众多听众的信任与喜爱,其影响延续至今。 |
任何一门学科在其发展过程中都必须经常性的吐故纳新,将以往一些理论、结论根据当代研究的结果加以增新、改变乃至淘汰,使之一直处于更先进、更科学的状态,也只有在这种新旧更替的过程中才能实现学科的发展与完善,性科学当然也不该例外。
但我们发现,目前国内从事性科学研究的人在使用一些数据时,往往依然沿用所谓“经典的”、“传统的”、“获得广泛认可”的那些,尤其是以马斯特斯-约翰逊夫妇、金赛等人的数据为主,即便使用了国内的一些数据也往往是几十年前的。比如一些比较经典也比较“明确”的说法:一个18岁的成年男性24小时内最多可以射精8次;男性射精距离一般是40到60厘米;中国男性包皮长的比例大约在百分之三十,多数人随着性发育,龟头会突出包皮而完全暴露等等。
类似的数据如果不细加分析直接拿来使用,似乎也没什么,毕竟是全世界和全国学界认可的,用了也就用了,不会有人表示异议而且也不会引起争议,是很保险的。但是如果你有心把这些数据再做一个验证,哪怕做一个范围并不大的调查实验,你可能就会发现:它们竟然“全是错的”,至少是值得商榷的。本人并不是随便发出这样的感慨,的确是在对一些数据做过一定范围的验证之后才敢于如此说话!
我认为,这些数据之所以不正确或者说并不太符合实际情况,一方面是被调查者的范围和自身状况使然,比如当年限于美国的社会观念,大部分被试都是性工作者,不管男性还是女性,他们与普通人的性活动能力肯定存在着一定差异;另一方面东西方人种的性生理和性能力差异也是个客观存在,不能一概而论;第三,国内的数据很多都是几十年前甚至还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那时候的人员情况与现在也有不小差异,更何况有些数据并不是在进行大范围调查之后得出的,其科学性本身就值得怀疑。
基于此,我们当今的研究者就不能继续沿用这些并不恰当的数据,否则就是对性科学的发展不负责任的一种表现。
当然,性科学的“吐故纳新”虽然已是当务之急但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以现在的社会形态和人们的性观念,要想进行大范围的调查也很困难,但这项工作毕竟还需要人们来做,这也是我们这些当代性科学工作者所要承担起的一项社会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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