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话精液
文章导读:在谈到男性生殖健康的时候,男性不育症是人们关注的话题。夫妻生不了孩子,问题出在女方的,例如输卵管的毛病啦,卵巢的毛病啦,叫做不孕症。问题归咎于男方的,主要是精子精液的毛病,叫做不育症。夫妻都有毛病,统称为不孕不育症。 |
有时候因为某种原因,我们去男科检查,医生经过询问病史、检查、化验,会得出不同的诊断,说我们的精液异常,当然是和上面正常的指标有冲突了。精液异常可分为精液异常和精子异常两类,前者指精液量的多寡,颜色异常、质的异常,后者指精子量的多少,质的异常、畸形等。不妨在这里复习一下,也许对您现在所焦虑的问题有一些帮助。
2 雷文虎克眼中的精液
我们现在能够对精液的情况掌握得如此全面,饮水思源,还得感谢显微镜的发明者雷文虎克。有意思的是,雷文虎克在1675年从在雨水中检验出细菌的存在之后,也许出于一个男性的本能,很快对精液发生兴趣。1677年,雷文虎克在给学会的信中,报告了他对精子的发现:“我这里描述的东西不是靠什么不法手段获得的,我对我们夫妇房事中大自然给我的额外赐予进行了观察。”
在雷文虎克1677年用显微镜发现精子之前,创作了《蒙娜丽莎》和《最后的晚餐》的艺术大师达·芬奇,对生殖器也投入了很大的情趣。达·芬奇曾说过一句值得回味的名言:“女人想要阴茎尽可能地大,男人则希望女人的子宫尽可能地小,结果无人遂愿。”达·芬奇对于解剖的纪录,是用自左向右的“反字”记录的。不止于此,他这些独特的文字记录,汇集了他的哲学思想、军事发明、对艺术和科学方法的思索、建筑设计、解剖绘图、城市规划体系等,而大量的对于阴茎的素描图,说明了大师的关注。但是他显然不会看到精子,他只能在解剖图中显示,阴茎头下被切开的阴茎体里有两根导管,一个输送尿液,一个输送精——这是根据罗马教会的教义,尿液是脏的,精液是人类灵魂的源泉,两者是不能混在一个管道里的。
达·芬奇逝世24年后,着名的医生和解剖学家,近代人体解剖学的创始人,科学革命的两大代表人物之一、与哥白尼齐名的维萨里,出版了一本《人体结构》,可以说是世界上第一本较为完整的、带有插图的解剖书籍。维萨里通过偷偷解剖死刑犯人的尸体,弄清楚了许多以前谬误的东西,包括精液的途径——不是两个管道,而是:“精液和尿液共同用一根管子,它先略向下方延伸,然后弯向上方,到达耻骨联合的位置,延伸到阴茎的主体部分下。”就是这两根并作一根简单的认识,花费了科学家数年的心血,甚至遭到宗教的迫害。
古罗马的哲学家奥古斯丁断言,原罪是通过性交时射出的精液代代相传的。这样,精液就由产生生命的生物学物质,转变为将人罚入地狱的神学工具。以至于使人们产生这样的感觉:抓住阴茎就是在和魔鬼握手,把精液射入女人体内就是让人类的堕落状态世代相传,性行为成了邪恶的行为。
幸亏雷文虎克发现了精子,精液是人类繁殖的根源地位无可争议。不过在历史上,证实这一点的,是一位博物学家斯帕兰扎尼。以前人们认为,精液对繁殖过程只有精神上的参与,没有物质上的贡献。斯帕兰扎尼经过潜心研究,证实了受精必须有精子参加,不仅仅是精神上的参与。
3 文豪们对精液的疑惑
法国着名的启蒙思想家卢梭在他着名的《忏悔录》里,有不少地方涉及对性的认识,以及对精液的疑惑。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卢梭也手淫过。他在书中说,他在年轻的时候从瑞士迁移到意大利,在一所修道院作慕道友。他在教堂里受到一个神甫的骚扰,那个神甫在他的面前自渎:“我看见喷射向烟囱的东西,随后落到地面上。我不知道那些令我作呕的粘稠的白色东西是什么。”——当然他后来很快就知道了这些粘稠的东西是什么了。
卢梭描写了他的矛盾心理,描写他不知疲倦地、满怀羞愧地“损害着自然赋予我的健康体质。”他对自己的行为归咎于一个女子身上:“她的形象被我在心底爱抚着,我整天不断地回味她的样子;到了晚上,那些让我想起她的东西包围着我。……多么刺激呀!能想象到这一切的读者肯定会认为我半死不活了。”他的观念说明当时人们对精液的重视,是把它看作对健康和社会生产力极其重要的物质。——其实精液并没有这么重要,不过是及其微量的蛋白质而已。现今的许多手淫的青年,不也常怀着和卢梭一样的观点,看着手中的精液,经常为此而惴惴不安吗?着实没有必要,不要过度就可以了。
有意思的是,法国现实主义作家巴尔扎克,也曾经被精液困扰过。有个朋友记录他们之间的谈话——“发生什么事情了?”戈蒂埃问。“事情很严重,”巴尔扎克说,“法国文学史上的又一部杰作失去了!”“你是什么意思?”戈蒂埃喊道。“昨天晚上我遗精了,”巴尔扎克回答,“今后两周我再不能构思出一个好故事了!”您瞧,一个伟大的作家,把遗精看得如此严重,说是“法国文学史上的一部杰作失去了!”如此而言,巴尔扎克不知丢失了多少部伟大的名着!
一位着名的诗人,他的诗集竟然被认为是“弥漫着精液气息”的诗集!这就是美国诗人惠特曼和他的代表作《草叶集》。他的主题诗“自我之歌”鲜明地突出了精液的内容:“假如我崇拜的一件事物甚于其他,/那就是自己的身体,或任何部分的舒展,……/你是我丰富的血液!/你那乳色的流质,是我生命的白色液浆!……”
更有甚者,批评家阿斯皮兹称惠特曼是美国伟大的“精液诗人”!他赋予“诗中的主人公以性欲充沛的父亲的形象,并且把他深深感悟到的‘精液本质是身体和思想的真正精华’这一认识贯穿于该形象的塑造中。”——呜呼,伟大神圣的精液!
(来源于《中国性科学》2007年第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