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阴道的社会文化象征》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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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同意《阴道的社会文化象征》一文中的观点,但感意犹未尽,愿做进一步论述,特撰此文。关于女性躯体的含义的确是“值得磋商和重复探讨的”。
女性的躯体,作为“人类最流行的主题”,“有关阴道的文学作品”不是“很少”,而是太多,太滥;不是“谈论起来很困难”,“很少详细地关注象阴道这样的主题”,而恰恰相反,无不被充当成“崇拜的对象、虚构的故事”,从描述到嘲弄,从隐晦到直白,从美的欣赏到“粗暴的虐待”,已经太随意、太暴露,以至于已经丧失了女性固有的性别美,甚至开始让人感到低级、麻木、厌恶,并由此而对女人和女人的躯体也感到有些反感了。而真正从科学理念的角度理解“阴道的社会文化象征”的“作品很少”。以至于几乎任何一个“作品”都 可以同时被视为淫秽的恶浪,冲击着变革中的人们道德意识的防线,似乎真的要对阴道保持着一种不仅仅是“表面上的‘禁忌’地位”,而是艾滋病那样的可怕距离。夜幕下娼妓的复活,使阴道不再是“阴茎缺乏的象征”,而成了阴茎宣泄废物的垃圾桶;现今流行的独身主义,孩子都成了现代社会和美好生活的“累赘”,越来越多的青年男女婚后不要孩子,从而使得现代女子丧失了自己的性别,丧失了“生殖权力”,当然也就意味着丧失了女人自己;更由于同性恋主义的复活,性别也进入了一个可怕的模糊时代。
阴道对于女性而言,的确有“躯体和象征”两种意义,但并不是“并不很容易区别”。不能说“躯体的含义是由社会文化象征和实践构成的”,相反,社会文化象征是从躯体自身的本意按照需要和愿望强加和演化而来的,只不过常常是对本意的理解太不准确罢了。 不是“躯体的经验是由社会、文化、历史背景构成的”,相反,是躯体的经验构成了社会、文化和历史。因此,“对女人阴道的理解被揭示与她们的社会文化和历史背景相关”,但正因为如此,才不是“阴道的象征被视为文化而存在”,相反的是文化为阴道的象征而存在。因此下面的一些观点值得商榷。
“阴道相对于阴茎是低级的”。——错了。首先Freud提出女孩子承认阴茎如同“她们自己弱小和不起眼的性器官的高级配对物”的论点本身就有误。高级与低级是相互对应的关系,而不是相互配对的关系,因而是不对等的。阴道和阴茎无论是简单的从生理意义上,还是从复杂的社会文化意义上,都是一种相互配对的互补性对等关系,二者缺一不可。其次,如果“女人的子宫只不过是男人的阴囊和阴茎的反转”的话,那么同理,男人的阴囊和阴茎同样也是女人的阴道和子宫的反转。——反转关系是相互对等的。在这里,所谓“高级配对物”的概念,实际上是社会文化赋予的极其不准确的一个定义。
“阴道被看作缺陷”。——错了。长期以来,阴道被不同的方式描绘成缺陷,这个概念几乎被“科学”的定义下来。所以在精神分析的论文中,“阴茎的缺陷被看成定义女性特性的因素”。但是,如果说“女人是被阉割了的男人,她们的躯体标记着缺陷,所隐藏的如同一个洞”,不如说是男人的阴茎本来就该是(或属于)女人身体上这个洞中的一个应有部分。不是女人被阉割了,而是男人的阴茎本来就是“多余的”,原本就属于女性的“洞中之物”。如果说要把这个洞中之物还原于洞穴之中,那么也许女人“完整”了,可男人呢?——简直不可想象。外表上看,男女两个人在性器官的表面形状是一样了,而这“一样”难道就是我们所追求的吗?不!还是把阴茎还给男人吧,不要再说什么女人的阴道是缺陷了。如果说完整,阴茎无论是从现实上还是从象征上,都必须回归(即插入)到阴道之中,才能具有生命的意义,才是完整的。因而如果说“女人,什么也没有,是没有的结果”,那么男人,就是“没用,是没用的结果”。——诚然,这个定义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为现实社会文化所接受的,不管是传统的社会文化还是现代的社会文化。可怕的,也就可怕在这一点上,谁都要面对不愿意面对的事实,谁都要接受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妇女通常对她们的生殖器及其功能是无知的,而且并不对此形成概念,或者把它们作为有生命的躯体的部分来体验”。——其实不然。她们对自己的性器官及其作用并非一无所知。而今包括一些所谓的知识女性,颇有教养的女人,对自己的生殖器及其功能是越来越多的“有知”了,并乐于“把它们作为有生命的躯体的部分来体验”,来交换,与感情交换,与金钱交换,与权力交换,与生活的价值观交换,甚至便卖自己的身家性命。只是对“有生命的躯体”的理解大相径庭,“体验”的方式也与社会文化的要求和标准背道而驰,相去甚远而己。
“生殖器如同女人的私密部分”。——现在已经不再是了。越是对“私密”的禁止,就越是引来众多的“性趣”和执着的探究,历来如此。的确,过去“阴道通常很少被公开地讨论和陈述”,直到1995年,伦敦还“秘密禁止节育广告”,认为它是不文明的,因为当中包括了“阴道”这个词。“因此阴道这个词必须不公开出现”。现在好了,只要你打开电视,或者打开报纸,甚至打开收音机,只要有节目,只要有消息,只要有新闻,就一定会有关于“阴道”及其相关内容的广告,说是“铺天盖地”一点也不过分。而且从画面到广告词语,从声音到形象,从视觉效果到心理感受,根本就无须再提示什么了,直观得一目了然,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了。女人的生殖器,还“私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