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征博采与缺失瑕疵-《中华性学观止》述评
文章导读: |
我们欣喜地看到,《观止》中首次整理面世的珍籍 颇多:明人徐春甫《古今医统大全》的卷八十四《螽斯广育》,卷九十九、一百的《养生余录》上、下全篇(P.280~372页)。佚名原著的《(吕纯阳)房术秘诀》属于海内孤本。佚名原著的《华佗神医秘方真传》。清代江南名医叶天士的《秘本种子金丹》。较为罕见的清代版本《广嗣五种备要》。民国年间问世的怡养老人所著《男女房中秘密医术》;李公彦的《花柳易知》;魏丕基编的《男女强壮法》;以及与此同时民间秘传的《男女特效良方》。引人嘱目的是,《观止》还收入国外的珍本,如朝鲜金礼蒙的《医方类聚》及许浚的《东医宝鉴》,我国本土已佚失的医学文献依赖此类宝籍而保存传世。日本医学珍本有片仓元周的《霉疠新书》和香月牛山的《妇人寿草》。美国嘉约翰氏的《花柳指迷》全本。由此可见中国医学对世界医学的重大影响,也可见各国医学成果的相互交融与交流。惜乎原书讯所刊拟收的《帏战》、《心身药》、《香园(阿拉伯)》诸篇因故未能收入《观止》,其实以上篇章足资借鉴比较对照研究,实乃憾事。
《观止》所录《马王堆性学医著》,似乎没有《集要》注释详尽,《集要》且有语译。至于《房中卷》则比上述两书在内容上多收《胎产书》、《杂禁方》;在《养生方》后附古人所绘女性器的平面图,并用文字示其部位的《牝产图)(P.19页)。此图上述两书均未收,亦未注明,尤其于《观止》依体例应注明删去才是。
在整理古籍中,底本与校本应择善而从,于信息传播发达的当代,力求及时汲取在学术考证和科技进步上已有定论的成果,博采众长。《观止》没有照搬叶德辉的《双梅景阔丛书》本中的佚失房中书辑,而是直接用《医心方》卷第二十八的原貌,这是完全正确的。然而,在选录《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时,《观止》明知此赋“辗转传抄,脱漏殊多”(P.59页),却仍照叶本。当然,叶本在整理中的功不可没。《房中卷》坦率指出:“此本录自法国伯希和藏敦煌写本(P.2539页),⋯⋯旧叶德辉《双梅景丛书》所录,有不少转写上的错误,这里是据原本重新转写录出。”(P.93页)
《观止》中收有《修真演义》,无跋。让我们参考杨权先生所译高罗佩《秘戏图考》之同名篇,则有明人所写的跋(P.392页),从跋文中我们可获取版本流传的信息。《房中卷》亦收是篇“据台湾《百部丛书》所收旧抄本。高罗佩《秘书十种》亦有此种”。(P.208页)台湾抄本在“十一、制胜妙术”篇末尚有“此下九条,当交互融会,观之始得其妙”。(P.214页)《观止》、《集要》、《秘戏图考》本均无此旬。《观止》内的《既济真经》(P.170一172页),也有缺文。《房中卷》同名篇“所录是据台湾《百部丛书》所印旧抄本。高罗佩《秘书十种》亦有此种而缺去开头第一段”。(P.204页)《观止》所收的《既济真经》亦缺开头第一段,而且在排印上也有不妥之处。据《秘戏图考》、《房中卷》排印本,“既济者,易卦名⋯⋯俟修真者宝之。”均排成夹注式的小字。《观止》P.170页则将此段文字误排成大字正文;同篇的P.172页第三行“再吮其食,⋯⋯短兵复入”。《观止》却将此行正文误排成夹注式的小字了。从对照它书与揣摩上下本来看,《观止》本这两处明显处理有误。
《观止》的某些地方偶有讹误。如P.135页第11行的“浅内茎”,据文意与上下文可例补为“浅内(玉)茎”。P.154页的眉题误排作“医方类聚”,应改正为“医心方”。P.613页第2行断句有误,该句“吸其气和液咽,之则⋯⋯”,应改正为“吸其气和液咽之,则⋯⋯”。此外,《观止》选取清人王实颖《广嗣五种备要》时,编入第一种《种子心法》,即删去此法附有的种子丸四方。其实,这位字西成的清代南通州医生“因寄所托”自费刊刻是书赠人,内中种子丸不仅为“平日累效之药饵”,也不乏自明代海外传进的宫廷秘方。(引文为原刻《广嗣五种备要跋》当然,瑕不掩瑜。我们吹毛求疵是为了让精品经典书籍在整理、编选、排印诸方面的质量更上一层楼。让《观止》更加精益求精,让我们做得更好。也许是笔者见木不见林的一孔之见,我们作为读者期盼精品书籍的初衷不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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