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贞操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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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操是坚贞不移的节操。传统性文化中的贞操则是指女性不失身,或在婚姻上“从一而终”的操守。随着私有制社会的建立,封建礼教逐渐形成,在性爱、婚姻、家庭等问题上,针对女性制定了一系列规范,其核心内容是妻子对丈夫从一而终的操守。汉代对女子贞节大力表彰,为她们树碑立传。唐代抛出《女论语》一书,对妇女行为提出了系统的规范。宋代理学家更鼓吹“存天理、灭人性”,在《近思录》中提出“饿死事极小,失贞事极大”的谬论。明、清以后,不仅颂扬寡妇守节,而且不断出现以身殉夫的残酷事例。可见传统的贞操观,剥夺了女性性权益,扼杀了人的天性,是几千年来套在妇女身上的精神枷锁。
关于武则天是否是传统贞操观的叛逆者,一度引起人们议论。作为君主,武氏不失为有业绩的统治者。她重视发展农业,节省劳役,减轻赋税,重用新生力量。可是,在生活上,她重演“宫庭淫乱”的恶剧。根据史料记载,武氏、太平公主(武氏与高宗的独生女)、上宫婉儿(被重用的婢奴)、韦后(中宗之妻),以及后来的安乐公主、郜国公主、高阳、襄阳公主等,都是宫庭中突出的追求淫乐的女性。其严重程度令人咋舌。例如,母女(武氏及太平公主)同用一男性,多个公主共娱一男性。某些“面首”的性能力,先由太平公主尝试,再送给武氏。有的“面首”供母女使用后被杀戮。
这种“武则天现象”是不是对传统贞操观的叛逆?显然不是。它是历代帝王“三宫六院”、“侍女八千”的宫庭淫乐的翻版,都是利用统治特权施行性放纵,对异性进行性掠夺、性迫害。因而根本不是社会文明的进步而是反文明的逆流。它与争取妇女解放和性观念更新,毫无共同之处。
五四运动和民主革命以来,封建文化和传统性观念受到冲击。男女争取恋爱、婚姻的自由,得到尊重并逐步见诸实现。解放后,国家制定了《婚姻法》,废除了封建婚姻制度,实行男女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权利平等、保护妇女和子女合法利益的婚姻制度。禁止重婚、纳妾,禁止童养媳,禁止干涉寡妇婚姻自由,禁止借婚姻关系索取财物等等。妇女的权益因而有了法律保障。目前,孤寡老人的婚恋问题也得到社会的普遍尊重和积极关怀。这些都是性观念、性文明和社会文明进步的标志。
近十余年来,西方性自由思潮的侵袭,人们性观念受到碰撞。在批判封建性观念的同时,又出现了对性自由的盲目追求,以致在一部分人群中性观念十分混乱。由此而出现的婚前、婚外性行为日益普遍,家庭稳定性受到冲击、离婚率上升、嫖娼、卖淫等病象也越来越多难以遏制,性病蔓延。这些社会上的不良或丑恶现象,虽是在一部分群体中出现,但应引起整个社会的严重关注。
如何抵制西方有害思潮的侵袭,清除社会不良现象,笔者认为,从精神文明建设角度考虑,培养健康的性道德,营造健康的性观念是十分迫切的和必要的。建立新的贞操观,正是其中的重要内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