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知行的价值判断
文章导读:胚胎发育之性定向及出生后性别社会化过程的个体差异,使性启蒙教育、性生理及性心理教育的重要性更显突出;性社会学、性医学及性伦理学的发展,使不断进步的性科学对改善和提高性生活质量作用更遂心愿,从而证明性教育的阶段性和终身性的意义。社会发展水平,政治、经济、文化状态对大众的性活动有普遍的影响,反之,个人的性实践可能成为社会和谐的正能量或污染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我国实现政治清廉、经济腾飞、文化繁荣、科技进步、强国强军,人民安康、“性福”生活、幸福甜蜜的宗旨和出发点,也是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和性文明的价值判断。 |
从精子与卵子结合开始胚胎发育,这个生命就被定了性,来自父本和母本的配子各22条常染色体及1条性染色体融合组成一个新的生命,并将父母双方遗传信息中比较显性的特征表达出来。然而,即使这种最初的定性也有常态与非常态之分,大多数胚胎发育成正常胎儿,少数胚胎染色体异常或基因异常而致流产、早产或出生缺陷。当正常的基因性别决定后,生物全息性的胚胎细胞按其脑性别定向发育原始的神经管、并逐渐形成下丘-垂体-性腺轴,产生相应的内分泌激素,进而在激素诱导下萌生、发育、形成相应性别的生殖器官。
香港《星岛日报》2014年10月15日报道,香港中文大学医学院副院长及化学病理系主任卢煜明指出,已从人体30亿个基因密码中,破解出密码“21-羟化酶”为导致先天性肾上腺皮质增生症(CAH)的元凶。这种基因突变所致的疾病导致低血压,并使女婴在胎儿阶段(孕9周后)也会发育出男性器官,成阴阳人,其概率为1/28,000,而其携带者概率为1.2%。此发现充分证明内分泌在生殖腺嵴、中肾小管、中肾管(wolf)、中肾旁管(Mǔller)、尿生殖窦、生殖结节等初始组织结构之性分化过程中的重要定向性选择作用,对形成健全的男性或女性生殖系统、形成完整的生理性别必不可少。至于心理性别和社会性别,则是在家庭、学校、社会教育的系统工程中不断实现人格完善,逐渐在人生舞台上扮演符合社会角色期待之行为规范的性别角色。
西蒙娜·德·波伏娃说:“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变成的”。这句话应该也适用于男人。美国文化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在考察新几内亚三个原始部落的性别角色后发现:(1)阿拉佩什人无论男女都十分顺从、温柔、攻击性极低;(2)蒙杜古马人男女都冷酷残忍,带有强烈的攻击性;(3)吕布利人女人占统治地位,男人很少有责任心,多愁善感,依赖性极强。这证明,主动、创造性、征服并非男性之专利;被动、接受、服从也非女人独享,完全取决于社会文化教养及个人性取向。既可能是女神,也可能是女汉子;既可能是男子汉,也可能是”娘娘腔”。这与弗洛伊德的观点竭然不同,他认为由于男性生殖细胞追求女性生殖细胞是主动的、活泼的,女性的卵细胞却是静止的、被动的等待,所以才表现出男性倾向活泼、有力、刚健,女性倾向安静、温柔、被动。
社会文化教养通过直接接受奖惩方式与模仿和观察方式,对男女儿童差别对待与儿童本身对符合自己性别角色模式的认同相结合,实现性别社会化。班杜拉的社会学习理论和科尔伯格的认知发展理论分析了性别角色社会化的心理机制。儿童的性别角色发展是其整个认知发展的一个组成部分,分为:(1)性别自认阶段,知道自己是男还是女——对自我性别的认同,始于2岁左右掌握语言之时;(2)性别恒常性阶段,不仅认识到了自己的性别,而且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性别不会因名字、服装或行为的变化而变化。此阶段始于4、5岁之时,完成于7岁左右。这两个阶段是性别行为定型和性别角色习得的基础、使儿童在本质上实现“自我社会化”。因此,幼儿期和学龄前期的性教育非常重要
。然而,对于性教育,在我国传统文化影响下仍存在很大争议,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1)不需性教育,无师自通。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性是本能,随着年龄增长,可以通过交谈、交往、故事、新闻、文学艺术、戏曲、歌舞、网络等各种信息得到暗示和启发,自然而然感悟到符合自己的性别角色之言行,从而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怎么做、有什么后果。显然,此观点以为都是正路,没有歧途。(2)性教育会带坏孩子。认为孩子天真无邪,本来就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许多成年人的事情,刻意将一些童心本不关心和不介意之事,提前毫不掩饰地非常清晰地告诉孩子,不仅有损其心灵的纯洁,还起到了有害的教唆作用,甚至可能促使提前性行为年龄。持这种观点者“谈性色变”,把性生理及性心理科学知识的传播、教育视为宣扬淫秽色情,伤风败俗。如2014年11月7日,在广州第12届性文化节讲台上,某教授正在演讲时,被突然冲上前去的“反色情大妈”泼了一身粪。随即被安保人员控制并将该加害人带走。此乃史无前例的恶意伤人事件,足见其迂腐到极致。(3)性教育内容难于启齿 。许多家长很想对孩子进行性教育却不知从何着手。当孩子问及自己怎么从妈妈肚子里出来时,不知道怎么回答。2014年11月17日凤凰卫视中文台“社会正能量”主持人陈淑婉特邀世界华人性学家协会陶林和潘海等专家学者讨论性教育问题。他们认为应当解除禁锢,在儿童还未发育之前进行循序渐进的逐步深入的系统科学的性教育,不仅不会教坏孩子,反而有利于孩子建立正确的性观念,避免受到各种荒诞、淫秽信息的误导或诱惑。如韩国的生理卫生课本插图中就有性交和射精的画面。(4)性教育会促使孩子早恋。这也是一种误解,因为早恋的原因主要是早熟,包括生理和心理的早熟,次要原因是单亲家庭孩子因亲情缺失而另觅补偿。而早熟的主要原因是生活水平提高,身体发育良好并逐年提前,饮食习惯不良、环境污染、气候变暖、激素类药物滥用也是其促成因素。再加上媒体大肆宣扬明星、达人、土豪、政要的婚姻、绯闻,挑逗其尚不成熟的好奇心,以身效法。而性教育则有利于疏导性萌动期的性渴望的烦恼,避免不健康和不道德的性行为发生,即使发生,也懂得避孕和预防性传播疾病。例如,《中国医药报》2005年9月5日报道,在宁波市召开的首届全国生殖与不孕不育高级学术研讨会上,史成礼教授在谈及性教育生死攸关时,说起他的一个病例:不到16岁的小明因手淫被父母教育后一时冲动剪向自己的阴茎,幸好伤势不太重,经史教授手术将小明的阴茎接了起来。这说明,没有及时进行性教育和发现问题后父母本身对自慰行为的认识误区导致把问题看得太重,以致矫枉过正,给孩子太大的精神压力,造成恶果。
其实,性教育也是一种终身教育,与时俱进,与年龄和状态俱进,在成长、成熟、衰老的过程中学习,在健康、亚健康、疾病、康复、残疾等变化中去适应和改进。各种媒体都报道过婚后不孕者经妇检发现仍是处女的案例。这说明,性行为的知识是婚前的必修课,新婚夫妇都应当知道阴茎插入阴道之核心性行为的四个时期,即兴奋期、平台期、高潮期、消退期之时相性变化。什么是正确的姿势、方式,什么是正常的感觉、体验,什么是健康的、快乐的、安全的,什么是错误的、有伤害的、危险的,这些都是性教育的内容。
1996年第9期《人之初》刊载史成礼教授撰文《性无知的苦果》中,引述了一个案例,女方被强奸,在被强奸时有了从来未有的快感高潮,她去控告丈夫却不控告强奸犯,她认为强奸者给了她幸福,而丈夫却无能力给她快乐,没有给予她女人应享受到的权利,要求离婚。
性教育的终身性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性科学的不断进步、不断发现、不断创新发明,使人类的性活动得以不断纠错、解惑、改善和提高。例如《金赛性学报告》中《男性性行为》就是他从1940年到1947年搜集了12214人的资料、数据写成的。而《女性性行为》则是历经15年,调查分析了5940名女性资料后写成的。这是美国学者首次大范围的调查研究,对性行为及性高潮的本质特征进行了探索、揭示。马斯特和约翰逊夫妇更进一步通过实验室研究,观察、记录、分析、总结,撰写了《人类性反映》和《人类性功能障碍》,开创了行为治疗之先河。他们对性反应周期的研究和划分,得到性学界的公认。
1950年,德国医生恩斯特·格拉芬伯格发现了阴道内3.5~4cm前壁指尖大小的一块黏膜是最容易引起快感和高潮的部位,后被以其名字的第一个字母命名为“G点”。后来,又发现G点与宫颈之间之阴道前壁的“A点”以及G点与阴道口之间之阴道前壁的“U点”,都有类似G点的功能。此发现和研究,对探索性交姿势以便获得女子阴道性高潮,G点潮欢与阴蒂高潮的“共振”有重要意义。
雪儿·海蒂是另一位美国学者,她通过大量问卷调查资料,颠覆传统社会对女性与男性的成见,陆续出版了她撰写的《海蒂性学报告》,书中包括《女人篇》、《男人篇》、《情爱篇》、《家庭篇》、《职场篇》和《海蒂篇》,揭露和批判了那些有害的、丑陋的暴力、性虐、私通、性骚扰、性敲诈等现象,竭力倡导性权利之男女平等,成为为了出版该系列著作不惜放弃美国国籍、远走他乡的坚强的女权主义者。她是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最杰出的性学家之一。
性医学的深入研究,使美国的三位科学家从不同的角度和层面,对胆碱能神经、血管内皮细胞、环鸟苷酸的生成和降解等因素进行生化实验研究,阐明了第一信使一氧化氮(NO)与第二信使环鸟苷酸(cCMP)之接力传递作用,更重要的是研制出能使阴茎海绵体螺旋动脉平滑肌松弛而导致阴茎勃起的环鸟苷酸降解的物质5型磷酸二酯酶(PDE5)的抑制剂,从而保持环鸟苷酸减少降解以维持阴茎充血勃起状态。血管扩张剂伟哥(Viagra)就是在此基础上研发和应用于治疗阳痿(ED),取得了有如当年弗莱明发现青霉素抗生作用一样的轰动效应。也与弗莱明一样,弗奇哥特、伊格纳罗和慕拉德这三位美国科学家荣获了1998年的诺贝尔生理医学奖。
中国的性教育起步较晚,主要是因为传统的封建保守的文化对性行为的鄙视,有道是:“万恶淫为首”(清·王永彬《围炉夜话》),至五四运动时期,一批新文化运动旗手号召民众挣脱枷锁,争取民主。自由,包括婚姻自由和性解放,是具有历史意义的突破。然而,有些人却把性禁锢的罪名错加在孔子头上了。早在两千多年前,孔子就在《礼记》中写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意即凡是人的生命,不离两件大事,即生活与性、民生问题与康乐问题。同为儒家的孟子在与告子辩论时,告子直白人皆有“食色性也”,观点与孔子一脉相承。比孔子更早的道家始祖老子不仅提出“道可道,非常道”,并以无为而为之作为其淡然处世之哲理,而且也是人类历史上最先提出“太极”之阴阳学说,即对立斗争统一之辩证观念。其两仪即天地或阴阳,生四象和八卦。其阴阳五行相生相克之观念乃世间万物运动发展规律之体现,其中也包括世间男女之阴阳结合。
尽管君权、神权、父权、夫权、族权把妇女压迫在社会最底层,但炎黄子孙仍不乏令人羡慕的爱情故事、神话、诗词歌赋、文艺作品。最早的如《诗经·周南·关睢》:“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如《牛郎织女》、《白蛇传》、《天仙配》、《西厢记》、《红楼梦》、《梁山泊与祝英台》等。因为对性爱的追求是人的天性,如英国著名经济学家亚当·斯密的名言:“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辛苦劳作,来回奔波是为了什么?所有这些贪婪和欲望,所有这些对财富、权力和名声的追求,其目的到底何在呢?归根结底,是为了得到他人的爱和认同。”(《道德情操论》)
那种把民歌、情歌当作“靡靡之音”,把儿女情长视为“荒淫无耻”的观点,不仅泯灭人的天性,更窒息了性教育,还以假正经的去性别化营造不食人间烟火的性愚昧和性压抑的荒漠。所幸改革开放春雷响,一批仁人志士勇敢开拓我国的性科学,开展社会调查、临床观察和实验研究,组织学术活动,筹建性学会,创办《性学》杂志,系统调研、总结、分析,撰写了许多有中国特色的科学论文、专著、百科全书,搜集和展出全国各地、各民族的性文化的历史文物,生殖崇拜、生殖器崇拜、性交崇拜、房中术的绘画、雕塑、图腾、器具、药物,进行广泛的国内、外学术交流。特别是中国性学会的历届会长、秘书长、委员,中国性科学杂志的历届社长、主编、编辑等专家、学者、教授,在现代性学研究的国际论坛上展现了中国的丰硕成果,开辟了性科学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的康庄大道,为中国性科学发展史写下了光辉的一页。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拿出全社会、各年龄段的性教育方案、教学大纲和教科书。
性教育的目的不仅仅是每个人在成长中懂得性存在的意义、性生理和性心理知识,更重要的是扮演好性别角色是人格完善不可或缺的要素,犹如“钻石王老五”和“剩女”给人一种不完整的感觉一样。特别值得关注的是,只有在性活动中充分展现自然与精神、个人与社会的默契、融洽,才是健康、快乐、高尚的。
人们的性格差异从孩提时期就有显露,男孩表现为阳光、矫健、好动、调皮、好斗、争赢、自信、受点伤也“男儿有泪不轻弹”;女孩则表现为斯文、俏丽、细心、矜持、胆小、腼腆、常常以泪洗面。成年后,男追女是理所当然,但有时却如隔万重山,难于上青天;相反,女追男被誉为“倒追”,却大都如隔一层纸,一捅就破,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性实践的重要元素是性、情、爱,这是两性结合的基础,其核心是在追求的甜蜜互动中的双向认同和接纳,性是本能的欲望,情的实质是欣赏、吸引、倾心,爱则更深化到不离不弃、为知己者死,为悦己者容的担当、责任、奉献、牺牲的境界。因此,没有情的性是兽性,没有爱的性是水性,只有三者之协调才能演绎出美丽动人的故事,反之则有缺陷、变态或病态。
性是个人的,爱情是两个人的,婚姻是两个家庭甚至延伸至社会的。如恩格斯所言:“对于骑士或男爵,以及对于王公本身,结婚是一种政治的行为。”也正因个人所爱与家庭所望、社会所容之冲突才导演了许多凄楚的爱情悲剧,如梁山伯与祝英台今生不能做夫妻,来生化蝶比翼飞;罗米欧与朱丽叶因为他们是两个世仇家族的子女不能联姻而殉情,可歌可泣,四海流芳。
性爱也是生物人、心理人和社会人的统一。遗传、环境、生活方式造就了个人的硬件;智商、情商、性商及人格为其软件;社会文化、习俗、道德、法律、人际关系等因素是性爱程序运行的版本。很难十全十美,但只要关键的选项得到点赞就心满意足了。其实,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把一个人的本质进行了解构:本我、自我、超我正好与生物人、心理人、社会人相对应。在他解读的人格结构中,最原始的本我按快乐原则追求欲望的满足;超我是社会对个人的期许,在一定的伦理道德基础上按至善原则指导个人的行为;自我是理性的自我意识,按现实原则协调自身与外界的关系,仿佛是清醒的稽查员,自省行为的正当性并自律行为之越轨。
在公民享有的权利中,性权利也很重要,这是对权利主体具有一定作为或不作为的许可。虽然婚内性行为是许可的,但婚内不愿性行为也是许可的。当一方不愿而另一方要以家庭暴力强行性行为,就构成了违背被强迫方意愿和权利的婚内强奸,当然一般都是男强奸女。另一方面,如果一方无能或坚持不愿发生性行为,另一方可以据此提出协议离婚或诉讼离婚。但只要双方都情愿,无性婚姻也可以保持下去。至于婚外性行为,只要不是卖淫嫖娼、权色交易、性暴力等违法犯罪行为,两相情愿的同居、偶合,法律上并无零容忍。但影响名声。
性权利的特殊性在于权利主体作为与否的客体(对象)往往是一个异性,对方是否愿意配合,既关系着客体的权利,也关系着其是否有义务——应当作出或不作出一定行为的约束。而性义务也只适用于有法律保障的夫妻关系之配偶。国际计生联在1995年第四届世界妇女大会(北京)之后,制定、批准并在会员大会上通过了《性与生殖权利法案》,于1997年公布,其中就有:“人人有权自由享受和控制自己的性与生殖生活,并尊重他人的这一权利。”
法律保障的合法夫妻双方在是否进行性行为中都相互担当了权利主、客体和义务主、客体双重双向角色。因此,柔情蜜意互相呼应、推波助澜如醉如仙销魂云雨的男欢女爱,才是双方情、爱、性的完美体现,也是双方权利和义务的价值实现。可想而知,被拘禁及判刑的人,被剥夺了人身自由,也就被剥夺了性自由,足见自由多么宝贵。
社会对个人性生活的影响毋庸置疑。如2014年10月26日《性福中国蓝皮书》在北京发布。这次大范围职场男女调查显示,仅有37%的男女性认为目前的性生活非常满意,51%的人处于基本满意状态,8%的人认为“只是例行公事”,4%的人认为“无欲无求”。究其原因,普遍认为与较高的工作生活压力有关。如“忙,没心情”、“太忙、累”、“工作压力大,晚上加班回家太晚,倒头就睡”等说法是他们自诉的常见原因。
除了社会经济发展状况、贫富、劳逸对人们的性趣、性能、性福有影响外,社会文化也有重要影响。如徐天民教授在《关于<海蒂性学报告>的审评意见》中的评语:“恩格斯讲过:‘妇女的解放程度是社会解放的天然尺度’,这在性的领域内,更是十分明显的。……作者认为真正的性革命是对男性中心性文化模式的革命,男女应该有平等的权利,相互理解,互相交流、相互信赖,共同分享性的快乐。”又如何春莛教授在《海蒂性学报告》之《女人篇》序二《高潮的情欲文化》中所说:“毕竟,压抑女人自主营造性愉悦和性高潮的根本力量,并非来自那些对阴蒂快感一无所知的男男女女,而是来自一个用婚姻、爱情、贞节、异性恋等等制度来箝制女人身体情欲的流动,以及扼杀她们自发创意的父权性压抑文化。”
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对人们的性实践的制约是主要的、全面 的、深刻的、长久的,个人的性实践对社会的影响也不能忽视。最令人赞叹的例子是浙江天台县白鹤镇万马渡村的王玉香的感人故事。1996年她与王华福结婚,次年生一子。殊不知1998年丈夫不幸因盖房坠落受伤而截瘫,陷入困境。 经乡亲和村干部多次劝说而与王华福离婚,并于2002年4月17日带着已离婚的残疾前夫改嫁金伯形,后又生一子。王玉香与再婚丈夫金伯形共同细心照料前夫王华福的生活,清贫、艰苦、辛劳而温馨。转眼已过了十余年,在当地传为佳话。故事的主人公充分享受了性权利和性愉悦,尽了性义务,承担了抚养、护理的责任,是性、情、爱与真善美的完美融和及道德与良心的升华,其高尚人品,正是社会和谐的正能量。
相反,由于性愚昧、性失业、性放纵、性压抑等幼稚或病态心理,可能作出错误的、恶劣的犯罪行为。如1981年3月30日,美国总统罗纳德·里根在华盛顿希尔顿饭店演讲时突遭枪击,震惊了美国和国际社会,后经抢救而幸存,成为美国唯一一位被刺杀后仍能活下来并在一届总统任期届满后再次当选连任一届的总统,也是唯一的演员出身的美国总统。谁会想到,刺客约翰·欣克利的行刺动机竟然是为赢得他追不到手的女明星朱迪·福斯特的敬慕和青睐!
另一个案例是,1937年10月5日,26岁的红军师团级干部黄克功因逼婚未遂在延河畔枪杀了陕北公学女学员刘茜。中共中央高度重视,在事发后一周,10月12日经陕甘宁边区高等法院判决死刑立即执行。一个革命功臣、骁勇善战的战将却因一念之差而沦为杀人罪犯,像唐·荷塞杀死不屈的卡门一样,用剥夺他人生命的方式维护其罪恶的“尊严”——面子。
至于卖淫、嫖娼、包养、性贿赂、性敲诈、权色交易等腐败、违法、犯罪行为,不仅伤害了别人,还败坏了社会风气,必须予以批判、惩处,绳之以法。扫黄打非、清除精神污染必须坚持下去。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承中华民族优秀文化基因,诠释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之新时代意义,对优化个人与家庭、社会、国家的关系,树立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和个人品德,具有极其重要的教导引领作用,不仅促进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也促进性文明,既是我国奋斗的目标,也是社会进步的指标体系和价值尺度。只有在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政治、经济、文化氛围中,“性福”之花才处处开、朵朵艳,幸福生活才处处在,时时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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