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房中术
文章导读:中国古代房中术是人类文化的瑰宝,是人体生命科学的珍品,它以养生保健延年益寿提高人体生命质量为宗旨,是中国古代道家、黄老、道教思想家几千年来代不乏人、相沿不绝地研究出的人类性科学的重要成果。今天我们应当揭去封建礼教虚伪的面纱,摘除封建礼教给戴的有色眼镜,不再被诲淫、污秽的诟毁所蒙蔽,来认真研究、发掘这一份珍贵的文化遗产,为人类的生命健康事业服务。 |
3 两汉时期
西汉刘向《列女传》中提及《素女经》五卷,但《汉志》不载,至六朝时复见于葛洪《抱朴子·遐览》,不过已非西汉刘向所撰原书,因其中杂出了《玄女经》、《玉房秘诀》、《玉房指要》,显然原书已经失传,后人将这几本书的残卷汇合在一起,冠以《素女经》之名。
《素女经》是房中术专著,可看做中国古代房中术发展到成熟时期的代表作,故对后世影响甚大。从性前戏到四至、五征、五欲、九气、九法、十动,以至七损八益、房中节度、养生除疾等一系列问题,此书对后世影响极大,中外学子无有不知《素女经》者。
东汉时房中学著作甚多,《汉书·艺文志》录有房中著作八家,只是都荡然无存了,唯从《马王堆房中医书》中可约略知其内容。东汉末年张道陵创天师道,行男女双修之功,虽为房中术增加了新的内容,但有人斥之为秽污不堪。
4 魏晋六朝时期
东汉以后佛教传入中国,在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国策下而转入地下的黄老学派,此时祭起老子的旗号,以《老子》为教经,成立了中国自己的宗教——道教。
道教的兴起,使中国房中学的研究走向了全面发展的辉煌时期,《素女经》(并《玄女经》)、《玉房秘诀》附《玉房指要》这些房中着作在社会上广泛流行,著名道教医学家葛洪、陶弘景等都有专门的论述,葛洪《抱朴子》有《至理》、《微旨》、《极言》、《释滞》等篇是专论房中的,他还撰有《玉房秘术》一卷。陶弘景有《养性延命录》、《御女损益篇》等房中学专著。这些著作的中心任务是研究爱精惜液,以求延年益寿。而《黄庭经》的问世,又为后世丹经学派企求长生久视之道开启了先河。
5 隋唐五代时期
隋唐时期房中学著作广为开放和流传,《隋志》、新旧《唐志》都载有不少房中学著作,但新作不多,孙思邈《千金方》卷二十七有《房中补益篇》,另外还有《洞玄子》一书,也都是先前这类著作的总结。
洞玄子,姓名里贯不详,其自言曰:“至于玄女之法,传之万古,都具陈其梗概,仍未尽其机微。余每览其条,思补其阙,综习旧仪,纂此新经。”故可知此书是综合古代房中着作,补阙阐微的,其内容出入于《隋志》、《唐志》所载《素女经》、《玉房秘诀》之间,语言多似六朝人绮语,则可知为唐人之作。书中运用阴阳五行之理,论述房中养生之道,详拟仿生动作,曲尽房中气功导引之事,旨在保寿康宁,养性延龄,这方面的内容胜过了古代其他房中书。
五代末,著名道士、哲学家陈抟老祖(?-989年)在华山山洞里留下一部《陈希夷房术玄机中萃》,直到明代才被坎宫道人任东明从守洞道士手中抄得,更名为《房术奇书》。这是一部专供贵族士大夫淫乐女色并企求延年益寿的房中术专著。全书共分八节:(1)筑基:指修炼闭精不泄的功夫,能与女子长久性交。(2)铸剑:指修炼使玉茎坚挺的功夫。(3)调神:指选用十六七岁之美貌健康之少女,取以人补人、以气补气之法,以调神接命。(4)聚财:指购买五金八石之药、家具摆设、购买年轻貌美之女子、柴米美食、建造修练丹室及香帛等物所需的资财。(5)结女:指结识的女子要志同道合,情意相投。(6)择地:指选择有甘泉美陵的环境建造双修的丹室。(7)择鼎:指选择眉目清秀、唇红齿白、身全体健情投意合之处女。(8)其他:收录了五十五首采战春方。
此书堪为贵族上流社会的荒淫腐败提供了妙方。
6 宋元时期
宋元时期的房中学以丹道学派为主流,修炼闭精不泄,还精补脑,采阴补阳,阴阳互补的长生久视之道。其主要著作有李简易的《玉溪子丹房语录》、张伯端的《悟真篇》,元代陈子虚、薛道光、陆也子所作《紫阳真人悟真篇三注》,以及宋代紫团道人编撰的《紫团丹经》等。
7 明清时期
道教丹鼎学派到明代有张三丰的《无根树词》、《三丰丹诀》、孙汝忠的《金丹真传》等,提倡阴阳双修,闭精不泄,返精还脑。流传在民间的房中术著作有朱全的《房中炼己捷要》、洪基《摄生总要·房术奇书》、邓希贤《既济真经》、《修真演义》、浣香主人的《紫闺秘书》及集辑前人著作而成的《素女妙论》等。
总之,中国古代房中著作内容丰富,博大精深,其所创房中术是人类文化的瑰宝,是人类生命科学的珍品,它以养生保健、延年益寿、提高人体生命质量为宗旨,是中国古代道家、黄老、道教思想家几千年来代不乏人、相沿不断地研究出来的人类性科学的重要成果。它非常专业,为古代医家和儒家等所不及,但其历来在长期的中国社会中蒙伪讳、遭禁锢。今天,我们应当揭去封建礼教所施加的虚伪的面纱,摘除封建礼教给戴的有色眼镜,不再被其强加的诲淫、污秽的诟毁所蒙蔽,认真研究、发掘这一份珍贵的文化遗产,为人类的生命健康事业服务。(来源于《中国性科学》2012年第8期)